第19章 單打獨鬥【改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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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單打獨鬥【改】
鄭耀第二天一大早就帶人出去談生意了，說是談生意不如說是去開疆擴土比較合適。留了助理和秘書給方唯一。
助理夾著文件，金框眼鏡帶著特有的文雅氣質，就站在方唯一門前，“方……方總？鄭總說，讓你把和鋒生公司的合同簽下來，條件已經談好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秘書長相出挑，笑起來格外甜，“我們和鋒生的談判時間定在十點整。”
“好。”
方唯一沒見著人，只當是鄭耀心虛。雖說心中不痛快，可還是接了合同。去鋒生的路上，他把合同看了個大概，按照鄭耀的風格，總之就是一分不能讓，真金白銀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
鋒生娛樂公司，在澳門算是後起之秀。但都是掙錢的買賣，你賺一分，別人就少一分。所以在老牌娛樂的打壓下，發展並不順利。同意光耀成為其控股公司，正是看中了光耀這顆大樹好乘涼，加上光耀又聯手浦京，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，所以不斷示好，才有了今天的談判一事。
“生意上的事兒，我不太懂，有什麽不對的你們多擔待。”方唯一下了車，“總之，及時提醒我。”
“嗯，您放心吧。”
鋒生公司為了求生存，長期玩慣了那些耀武揚威的把戲，方唯一進了門，生生等了半小時，連杯茶水都沒有，直到耐心幾乎耗盡，才見到負責人。
“您好，方先生，我姓趙，是咱們這次合作的負責人。”趙時伸出手來，臉上不真不假的笑讓人看得難受。
“你好，”方唯一沒有握他的手，只說道，“一分鐘前，總公司打電話說，鑒於公司合作意向出現了分歧，咱們這次的項目，就暫時擱置了，”方唯說著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表，惋惜道，“哎——真是太可惜了，就在一分鐘前。您要是早來一分鐘，這合同說不準就定下了。”
趙時楞了楞。
方唯一站起身來，客氣道，“既然趙總日理萬機，那我們就不耽擱您的寶貴時間了。”
趙時的下馬威沒處理好，反被方唯一擺了一道，頗有騎虎難下的意味，於是忙不疊的客氣道，“方先生啊，您這…您這好不容易來一趟，總不能空手而歸啊，回去，也不好…”
“您看，我在這兒等了半個小時，也沒談成生意，”方唯一冷笑了一下，“我能力不夠，我家老板自然會理解的。”
“方先生，方先生您請坐。”趙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，見他也擺明了意思，忙道歉道，“您看，怪我，怪我，秘書收到消息沒通知到，我這裏先給您賠不是了。”
方唯一心中不快，可到底也是大大方方的坐下了，“看來趙先生也不是故意的，那要不然，咱們就繼續談？”說著他看了一眼秘書和助理。
助理點頭稱是，把準備好的文件放在桌上，“這是我們做好的市場估價，按照現在的價格波動範圍和十年內的升值來看，鋒生的股份，也就保有這個價位。”
趙時看了文件，沈默了一下。他只覺得頭上冷汗直湧，竟然和內部的純估價，一分不差。他把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，故作鎮定的笑道，“哪裏，不如方先生看看我們的估價，至少鋒生能拿到的資金，也要在這個數。”
“趙總，明人不說暗話，”方唯一坐的端正，輕輕把文件合上，看都不看一眼，“這第三方的名聲在圈裏都臭了，文件裏的數怎麽來的，我們都清楚，咱們合作多年，光耀集團做買賣一向公正，若開誠布公，自然不會虧待了貴公司。”
“這個數值，在澳門，等於白菜價。”趙時笑道，“您也不能一口咬死是不是…”
“趙總，價錢好商量。不過……您清楚的，”方唯一看著他，“如果光耀成為控股公司，那麽就要承擔盈利和虧損的風險，還有最重要的債務，瞧著可不像容易的。無條件接盤，再扶持業務扭轉虧勢，至少前三年打水漂，不斷輸出支持資金…不論怎麽算，對貴公司而言，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吧？”
“可…”
“這些條件本來也定好的。”方唯一禮貌笑道，“臨到簽字再改變主意，這樣總不太好。”
趙時尷尬的笑了笑，“那什麽，方先生，您給我們一點時間，我再跟劉總溝通溝通…”
方唯一點頭，冷眼瞧他出去。
秘書一句話都沒插上，怔怔的看著方唯一，這還是那個會議上自個兒玩得不亦樂乎的楞頭青麽。怪不得鄭總拼命提拔，原來人家虛懷若谷，本事都在後頭藏著呢。
幾人正思索著，有人就推門進來了，談判談到一半換人了，還真是新鮮。
來的是個年輕男人，看上去和方唯一差不了幾歲，臉上藏著不耐煩和高傲的神色。
趙時跟在一邊，介紹道，“這位，是我們劉總的少爺。”
方唯一點頭，“你好。”
劉承吊兒郎當應了一聲，同樣打量著這個優雅高貴的男人，雖說模樣年輕，可身上端正剛硬的氣勢卻擺明了不好惹。
“總不能一口價吧？”劉承在他對面坐下，翹起二郎腿來，神色不屑，“該要留個餘地啊。”
“少爺，”方唯一指間在桌面上敲了敲，扯起一絲冷笑，“你當是市場買菜呢？”
言辭尖銳，分毫不讓。
“嘁。”劉承擡起腿來搭在會議桌上，驕縱笑道，“不要以為你是公司裏派來的人，就了不起，真當光耀的面子，誰都買賬？”說著他翻了個白眼，“癡線啦你。”
方唯一眼神微動，也擡腳踩住桌子的邊沿，腳下力量驚人，生生給桌子踹出去半米，把劉承撞得一個趔趄，呲牙咧嘴蹦起來了。
“少爺，你玩呢？”方唯一盯著他，不真不假的笑起來，“還是當我來哄孩子的？好有誠意的買賣，叫人一點也不想談了。”
劉承那樣不學無術、目中無人的模樣，在方唯一眼裏，就是典型的渣滓和垃圾。他心裏直躥火，小爺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呢！
劉承咕噥了一串話，雖然聽不懂，但一看他那表情，也不像是什麽好話了。
方唯一提起文件摔在他身上，“你們就是這麽談生意的？”
趙時進退兩難的攔住老總的兒子，這麽大的事兒，非要摻和，這不，晾他半個小時的主意就是這位少爺出的。明眼人都能看出荒唐，偏偏鋒生的老總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寵孩子，也就隨他去了。
“外邊來的鄉巴佬，不要來我們這裏做生意啦。”劉承還是一口不屑腔調，“當我們這裏錢是白給啊。”
“好，既然如此，”方唯一保持著最後的風度，禮貌笑道，“那麽，我們就不耽擱貴公司的業務了。”
方唯一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門外漢不會談判的緣故，還是因為對方刻薄難為的緣故，生意談成這樣，不免有些挫敗。
他還沒等走出門去，後頭又飄來一句，“仆街啦你。”
秘書皺著眉，氣惱的回頭看了一眼，沒想到鋒生公司的負責人能做成這樣，當初求著光耀臨幸的樣子去哪兒了。
因為娛樂公司都涉及到夜店、□□、游戲廳的生意，管理上的逾矩和不規範，很容易帶來紕漏，所以，各公司的安保隊伍都很強大。
方唯一等人走到樓下大廳，就被人攔住了，“不好意思，這裏不允許外人進入，您是怎麽進來的？”不等方唯一開口，對方就說，“既然這樣的話，您就必須配合我們做調查。”
“你什麽人，憑什麽調查？”手臂襲來，被方唯一輕易擒住，他冷冷的挑了眉毛，“動作放幹凈點，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。”
方唯一沖助理和秘書一擡下巴，“坐沙發上休息會兒。”
單打獨鬥反而更占優勢，但方唯一壓根懶得動手，他輕輕笑道，“怎麽？還想留我在這兒吃完飯嗎？你們也太客氣了。”
那人楞了一下，反笑道，“你看清楚，這是哪裏，你神氣什麽？”
“難不成這兒不是祖國的地盤？”
那人罵罵咧咧道，“閉嘴啦，在這兒，誰也管不著。”
方唯一輕聲笑起來，眉宇間是坦蕩的漂亮傲氣，“哥們，你這話太猖狂了，少說也得進去喝杯茶的程度？”
那人猛地收了聲，囁嚅著，“我…我就那麽一說，也沒怎麽著。”
方唯一冷笑一聲，要走。
打手們又攔著，不肯放。臉色難看，進退兩難。攔倒是攔了，可又不敢招惹他。
這少爺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，也不管他老子怕不怕，反正自個兒是不怕。
方唯一讓人攔下，既不惱，也不準備動手。
他就那麽神色鎮定的坐在了沙發，渾身盡是不容侵犯的氣勢。
空蕩蕩的大廳裏，一群人舉著手機，討好似的往上通報。
方唯一不免覺得好笑，這世上，總這樣，秀才遇上兵，有理也說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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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
秘書長相出挑，笑起來格外甜，“我們和鋒生的談判時間定在十點整。”
“好。”
方唯一沒見著人，只當是鄭耀心虛。雖說心中不痛快，可還是接了合同。去鋒生的路上，他把合同看了個大概，按照鄭耀的風格，總之就是一分不能讓，真金白銀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
鋒生娛樂公司，在澳門算是後起之秀。但都是掙錢的買賣，你賺一分，別人就少一分。所以在老牌娛樂的打壓下，發展並不順利。同意光耀成為其控股公司，正是看中了光耀這顆大樹好乘涼，加上光耀又聯手浦京，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，所以不斷示好，才有了今天的談判一事。
“生意上的事兒，我不太懂，有什麽不對的你們多擔待。”方唯一下了車，“總之，及時提醒我。”
“嗯，您放心吧。”
鋒生公司為了求生存，長期玩慣了那些耀武揚威的把戲，方唯一進了門，生生等了半小時，連杯茶水都沒有，直到耐心幾乎耗盡，才見到負責人。
“您好，方先生，我姓趙，是咱們這次合作的負責人。”趙時伸出手來，臉上不真不假的笑讓人看得難受。
“你好，”方唯一沒有握他的手，只說道，“一分鐘前，總公司打電話說，鑒於公司合作意向出現了分歧，咱們這次的項目，就暫時擱置了，”方唯說著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表，惋惜道，“哎——真是太可惜了，就在一分鐘前。您要是早來一分鐘，這合同說不準就定下了。”
趙時楞了楞。
方唯一站起身來，客氣道，“既然趙總日理萬機，那我們就不耽擱您的寶貴時間了。”
趙時的下馬威沒處理好，反被方唯一擺了一道，頗有騎虎難下的意味，於是忙不疊的客氣道，“方先生啊，您這…您這好不容易來一趟，總不能空手而歸啊，回去，也不好…”
“您看，我在這兒等了半個小時，也沒談成生意，”方唯一冷笑了一下，“我能力不夠，我家老板自然會理解的。”
“方先生，方先生您請坐。”趙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，見他也擺明了意思，忙道歉道，“您看，怪我，怪我，秘書收到消息沒通知到，我這裏先給您賠不是了。”
方唯一心中不快，可到底也是大大方方的坐下了，“看來趙先生也不是故意的，那要不然，咱們就繼續談？”說著他看了一眼秘書和助理。
助理點頭稱是，把準備好的文件放在桌上，“這是我們做好的市場估價，按照現在的價格波動範圍和十年內的升值來看，鋒生的股份，也就保有這個價位。”
趙時看了文件，沈默了一下。他只覺得頭上冷汗直湧，竟然和內部的純估價，一分不差。他把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，故作鎮定的笑道，“哪裏，不如方先生看看我們的估價，至少鋒生能拿到的資金，也要在這個數。”
“趙總，明人不說暗話，”方唯一坐的端正，輕輕把文件合上，看都不看一眼，“這第三方的名聲在圈裏都臭了，文件裏的數怎麽來的，我們都清楚，咱們合作多年，光耀集團做買賣一向公正，若開誠布公，自然不會虧待了貴公司。”
“這個數值，在澳門，等於白菜價。”趙時笑道，“您也不能一口咬死是不是…”
“趙總，價錢好商量。不過……您清楚的，”方唯一看著他，“如果光耀成為控股公司，那麽就要承擔盈利和虧損的風險，還有最重要的債務，瞧著可不像容易的。無條件接盤，再扶持業務扭轉虧勢，至少前三年打水漂，不斷輸出支持資金…不論怎麽算，對貴公司而言，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吧？”
“可…”
“這些條件本來也定好的。”方唯一禮貌笑道，“臨到簽字再改變主意，這樣總不太好。”
趙時尷尬的笑了笑，“那什麽，方先生，您給我們一點時間，我再跟劉總溝通溝通…”
方唯一點頭，冷眼瞧他出去。
秘書一句話都沒插上，怔怔的看著方唯一，這還是那個會議上自個兒玩得不亦樂乎的楞頭青麽。怪不得鄭總拼命提拔，原來人家虛懷若谷，本事都在後頭藏著呢。
幾人正思索著，有人就推門進來了，談判談到一半換人了，還真是新鮮。
來的是個年輕男人，看上去和方唯一差不了幾歲，臉上藏著不耐煩和高傲的神色。
趙時跟在一邊，介紹道，“這位，是我們劉總的少爺。”
方唯一點頭，“你好。”
劉承吊兒郎當應了一聲，同樣打量著這個優雅高貴的男人，雖說模樣年輕，可身上端正剛硬的氣勢卻擺明了不好惹。
“總不能一口價吧？”劉承在他對面坐下，翹起二郎腿來，神色不屑，“該要留個餘地啊。”
“少爺，”方唯一指間在桌面上敲了敲，扯起一絲冷笑，“你當是市場買菜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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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嘁。”劉承擡起腿來搭在會議桌上，驕縱笑道，“不要以為你是公司裏派來的人，就了不起，真當光耀的面子，誰都買賬？”說著他翻了個白眼，“癡線啦你。”
方唯一眼神微動，也擡腳踩住桌子的邊沿，腳下力量驚人，生生給桌子踹出去半米，把劉承撞得一個趔趄，呲牙咧嘴蹦起來了。
“少爺，你玩呢？”方唯一盯著他，不真不假的笑起來，“還是當我來哄孩子的？好有誠意的買賣，叫人一點也不想談了。”
劉承那樣不學無術、目中無人的模樣，在方唯一眼裏，就是典型的渣滓和垃圾。他心裏直躥火，小爺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呢！
劉承咕噥了一串話，雖然聽不懂，但一看他那表情，也不像是什麽好話了。
方唯一提起文件摔在他身上，“你們就是這麽談生意的？”
趙時進退兩難的攔住老總的兒子，這麽大的事兒，非要摻和，這不，晾他半個小時的主意就是這位少爺出的。明眼人都能看出荒唐，偏偏鋒生的老總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寵孩子，也就隨他去了。
“外邊來的鄉巴佬，不要來我們這裏做生意啦。”劉承還是一口不屑腔調，“當我們這裏錢是白給啊。”
“好，既然如此，”方唯一保持著最後的風度，禮貌笑道，“那麽，我們就不耽擱貴公司的業務了。”
方唯一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門外漢不會談判的緣故，還是因為對方刻薄難為的緣故，生意談成這樣，不免有些挫敗。
他還沒等走出門去，後頭又飄來一句，“仆街啦你。”
秘書皺著眉，氣惱的回頭看了一眼，沒想到鋒生公司的負責人能做成這樣，當初求著光耀臨幸的樣子去哪兒了。
因為娛樂公司都涉及到夜店、□□、游戲廳的生意，管理上的逾矩和不規範，很容易帶來紕漏，所以，各公司的安保隊伍都很強大。
方唯一等人走到樓下大廳，就被人攔住了，“不好意思，這裏不允許外人進入，您是怎麽進來的？”不等方唯一開口，對方就說，“既然這樣的話，您就必須配合我們做調查。”
“你什麽人，憑什麽調查？”手臂襲來，被方唯一輕易擒住，他冷冷的挑了眉毛，“動作放幹凈點，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。”
方唯一沖助理和秘書一擡下巴，“坐沙發上休息會兒。”
單打獨鬥反而更占優勢，但方唯一壓根懶得動手，他輕輕笑道，“怎麽？還想留我在這兒吃完飯嗎？你們也太客氣了。”
那人楞了一下，反笑道，“你看清楚，這是哪裏，你神氣什麽？”
“難不成這兒不是祖國的地盤？”
那人罵罵咧咧道，“閉嘴啦，在這兒，誰也管不著。”
方唯一輕聲笑起來，眉宇間是坦蕩的漂亮傲氣，“哥們，你這話太猖狂了，少說也得進去喝杯茶的程度？”
那人猛地收了聲，囁嚅著，“我…我就那麽一說，也沒怎麽著。”
方唯一冷笑一聲，要走。
打手們又攔著，不肯放。臉色難看，進退兩難。攔倒是攔了，可又不敢招惹他。
這少爺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，也不管他老子怕不怕，反正自個兒是不怕。
方唯一讓人攔下，既不惱，也不準備動手。
他就那麽神色鎮定的坐在了沙發，渾身盡是不容侵犯的氣勢。
空蕩蕩的大廳裏，一群人舉著手機，討好似的往上通報。
方唯一不免覺得好笑，這世上，總這樣，秀才遇上兵，有理也說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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